未及春

救救社畜吧有很多想写的但是没精力了呜呜

诅咒屋与国王大人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儿

  震惊!格兰威尔城深夜出现怪异的鬼魂!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毁灭!

  鬼魂事件的第一位受害者是Vencent王叔。

  在某个加班处理公务的深夜里,Vencent王叔看见墙上挂着的建国的先祖Alec大人的画像中浮现属于亡灵的面孔。

  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的王叔向先祖询问了几个公务问题,善良的亡魂回答了。也许是作为交换,亡魂捋着花白的胡须询问了他一个问题:“孩子,我的画送到了没有?”

  醒来后,vencent命人调查了先祖Alec的画,得到了两份情报。第一是昨夜他所见的亡魂并非某人的恶作剧,第二是Alec真的曾画过一幅要交给某人的画。当时圣Faust教堂的一位虔诚的教士受到任命:一定要将这幅画送到圣魔法使Faust手中。

  现在这幅画已经被交到魔法舍那位伪装成阴暗的诅咒屋的Faust大人手里了。

  

  “所以呢?和我说这些是希望我怎么做?”

  “想要我以Alec挚友的身份杀死他吗?还是想要我复活你们的先祖大人?”

  Faust瞪着Arthur,表情像是在生气。

  “不,我很抱歉,Faust老师。也许这会使您伤心或愤怒,但只有您有资格对先祖的亡魂做任何事。”

  Arthur大约知道了一部分内情,但不管站在alec的后代还是贤者的魔法使的立场,即便会刺痛Faust,确实没有人比Faust更有资格解决这件事。Faust也很清楚,所以用沉默以逃避。

  “这次事件我想交给Faust,Arthur,figaro和lennox进行调查,对魔法舍里的其他人保密。Faust,拜托你了。这件事只有你能解决,也最应该由你来解决。”

  Faust沉默了好一会儿,还是答应了。他一向很难拒绝贤者的请求,就像过去很难拒绝alec的要求一样。英雄和诅咒屋毕竟曾经是同一人。

  

  一行人假借宴请的名义住进格兰威尔城。

  vencent王叔提早将情报收集整理好,毕恭毕敬地交给了Faust。

  Alec的魂魄往往在后半夜出现,出现的契机多半是记录了Alec样貌的画像或出自Alec之手的画。但是最奇怪的是,每一个目击者看到的都是不同时期、不同年纪的Alec。

  “与其说是亡魂,不如说更像是记忆碎片的具象化。”vencent总结。

  在发觉Faust就是那位Faust大人后,vencent对Faust展现出十足恭敬和信任的态度。恐怕假如有天Faust要火烧格兰威尔城,他也会认定是格兰威尔城本身出现了问题。

  “哼,你们格兰威尔家的人真是狡猾。”Faust完全不给vencent好脸色看。可惜的是,如果Faust想要吵架,那么原本该回应他的人早已不在了。

  “不管是记忆还是亡魂,让他完全消失掉就好了。大灾厄的力量再强大,也不可能让四百年前就寿终正寝的人复活。如果他真的复活了,那更好。”

  “这次由我亲手咒杀他。”Faust露出笑容。

  vencent似懂非懂,做出更加尊敬的姿态来,他毕竟不知道四百年前发生了什么。如果他知道,也许会延续过去alec的态度,转而对Faust多加防备了。

  

  第一个夜晚,Faust独自端着烛台走过长廊,一幅一幅地看墙上的挂画。

  “Faust大人。”lennox的声音里冷不防在背后响起。Faust回头,看到lennox怀里抱着睡着的小羊,蒙着月光与阴影的交界线站在廊窗旁。

  Faust有一瞬间模糊了梦境与现实。眼前也许是另一个时空,他们故事的另一种结局。不管故事怎样发展,他们总会站在这里,谈论天气和过去,谈论过去的alec。

  “你为什么在这里。”

  “您在寻找alec大人对吧,至少在这段时间里,请让我重新做回您的从者。我会保护您。”

  Faust叹了口气,摸了摸他怀里的小羊,“谢谢你。”lennox固执地想要弥补的过失明明是他自己的罪孽的后果,但他无法拒绝lennox。

  lennox把小羊递进Faust怀里,接过Faust手中的烛台,走在侧方半步前为Faust引路。

  “之前来格兰威尔城的时候,都没来得及细看这些画。原来几乎都是alec大人画的啊。”lennox的语气像在夜晚散步一样轻松。

  “是啊,即便失去了右手...不过这幅画不像是他画的,”Faust在一幅alec中年时期的肖像画前停住脚步,“这幅画比alec画的要好。”

  “是这样么,很抱歉我分不清画的好坏。”lennox把烛台往高处举了举,“alec大人的这个年纪,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呢。”

  “哼,这可是国王大人的肖像,谁敢把国王大人画成满脸皱纹的老头子呢?”

  “您的意思是,alec大人的画中,会诚实地画下自己脸上的皱纹吗?”

  “谁知道呢,也许以前是那样认为的。”

  “现在不这么认为了吗?”

  夜风穿过吱呀作响的旧窗,吹熄了烛火。Faust回头,没找到除lennox的任何人。

  lennox借着月光重新点燃蜡烛,“怎么了吗,Faust大人?”

  Faust摇了摇头,重新看向挂在墙上的画。画中人的面孔在飘摇的烛火下被映出各种诡异的表情。Faust有种说不上来的失落感。

  他好像听见了alec的声音。

  他难道很想再见一见alec吗?自那以后的时间已足够alec再度过四次完全不同的人生。他又不是那个被业火焚烧后滋生怨恨的人,怎么可能为了他眼中的叛徒,灵魂停留此处四百年。

  如果自己不是魔法使,也未必会为了一个也许永远不会到来的结局而等待四百年。Faust是这样想的。假如自己是人类,那些情谊与憎恨也许就能一笔勾销了——在他被处以火刑的时候。

  成为魔法使大约是他一生中不幸的源头,以至于后来他有时会怨憎过去的自己,怨憎过去庆幸成为魔法使的时刻。比如小时候偷偷使用魔法给妹妹烤地瓜吃的时候;比如在革命的时代里为战友快速处理和治疗伤口的时候。像在试卷上作弊一样,怀着愧疚与激动朝着正确答案靠近。在即将拿到满分时,没有老师来抓他个现行,而是考场突然失火,没人知道他作了弊,只知道他死在那场大火里。

  

  整个夜晚没有任何一位鬼魂现身,他们在太阳升起前回到各自的房间里去。

  Faust在自己的房间里发现一幅倒扣在桌上、尚未装裱的画。

  与长廊里那些精致的油彩对比,显得朴素很多,像是孩子的涂鸦。画着两个比火柴稍微精致点的人互相为彼此戴上王冠,胳膊与胳膊分明地用黑线交错,Faust看着,只觉得好笑,笑着笑着陷入回忆,嘴角慢慢沉下去。

  四百年过得也许太快了些,他还没学会忘记。

  “Faust?”

  他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他,回了神。

  大约是睡眠不足,幻听了。大约是睡眠不足,眼前出现了年少时的alec的影子。

  也许是alec的记忆,也许是灵魂,也许是他的梦境,alec伸出手臂,与他的身躯重合着拥抱。

  “好久不见,Faust。”

  那影子的手臂从他身体中抽回,不知何时手上多出了一顶王冠——他举着那顶王冠,将它安置在自己头上,然后消散了。

  Faust伸出双手,迟迎那已经离开的拥抱。许久以后,自嘲似的笑了笑。

  

  调查也许是失败了,没有什么称得上是结果的结果。在格兰威尔城中住了一段时间后,什么都没发生,什么都没结束。

  “alec大人的灵魂,还会在吗?”回去的路上,lennox像是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问身旁的Faust。

  “他不在。他怎么可能还在。”

  “您希望他在吗?”

  Faust沉默了。

  “那又能如何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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